九疑  
杂食动物!
每天都在为太中喻黄马场林开石宿伏高桂的绝美爱情流泪!偶尔也萌一丢丢生活在北极圈的非官配cp,比如夜雪维尤。啊,原来我是金毛控!(恍然大悟)
话说在乙女游戏磕cp磕拉的就我一个?我单方面为冲斋风土爆灯!

【喻黄】烈酒与他

xxx后来他们都成了江湖传闻!




落日堪堪趴在地平线上,天穹就像醉酒之人脸上泛起的红晕,绕着斜阳向四周漫延转淡。一人一剑,踏着漫漫黄沙而来,影子拖得细长。呼啸而过的风卷着他的斗篷起舞,忽得又落下。

阳关外的小城鲜少有来客,于是那人一踏入城门,便被施以诸多注目。剑眉星目,鼻梁挺拔,俊朗又不失潇洒。边疆儿女素来不拘一格,有女人袅袅娜娜地走上前询问,那人只回以一笑,答“自江南来,为寻一人”。

女人识趣地离开了,不过到底是童言无忌,又有一群孩子围上去,七嘴八舌地打听起他的故事来。那人也不恼,一撩衣摆便在酒肆坐下,向老板要了一壶酒,开口便娓娓道来:


生而便是知州之子,锦衣玉食,受人吹捧,张扬跋扈。本该是无忧无虑,奈何在私塾总被人压了一头,便更是不服,处处针对。

一朝失势,家主被诬下狱,门人纷纷离去,昔日“友人”不雪中送炭也罢,反倒是冷言恶语,讥笑嘲讽。唯独一人不计过去种种刻意刁难,出言维护,如是三五回,终成知交。

江南逢春,细雨霏霏,柳色乍新。总算脱下了厚厚的外袍,便有心思活络的少年郎仅着了身单衣想风雅一回——一柄折扇,一壶温酒,一艘小舟,硬是冒着料峭春寒飘在湖面。

他对此嗤之以鼻,托着下巴坐在湖边的亭子里不屑地一一细数起舟上人往日的谄媚行径来。对坐之人只是安静地听,不时抬手为他面前的白玉盏中添上酒。他讲累了,终于转过头来正视眼前人,眼底竟闪着点点水光,举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轻轻一掷,杯盏落在地上碎了。

“文州,就此别过,山水有相逢。”

他听见自己说,又毫不犹豫地提起剑转身离去。那时的他满心仇恨,誓要为父母报仇,又有剑客愿意收他为徒,于是怀着一腔抱负,远走天涯。

“江湖路远,珍重。”

他听见身后有人匆匆几步赶上来,又落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上,涩然开口。

数年匆匆而过,殿试上有人一鸣惊人,被天子钦点为状元,又得以尚公主,本该是一路青云直上,光耀门楣。奈何那人竟跪辞浩荡天恩,直言是为洗刷青梅竹马多年前家门冤案而来,又呈上证据若干,请天子重新审案。

天子怒在心头,当着文武百官又无计可施,只得下旨以半月为限,查明真相。十日后,大理寺翻案,论罪于当朝礼部尚书,抄家流放,一时流言称状元郎替天子除了心头大患,必定加官晋爵。又三日,新上任的状元郎请旨下放,帝允。

至于江湖,有人凭借一把名为“冰雨”的长剑于众多剑客中脱颖而出,被尊为“剑圣”。一朝成名,于觥筹交错间听闻朝廷变革,他竟直接起身离席,留下众多慕名而来者面面相觑,不知何故。




“后来呢?”

见他停顿良久,孩子眼巴巴地追问起来。他拎起酒壶饮了一口,烧刀子割过喉咙,醉意升腾,脸上晕红,连眼神也飘忽起来。他伸手去拿剑,细细摩挲过剑鞘上的纹路,不答。

孩子的兴趣来得快去得快,等了一会儿听不到答案,便散开了大半。独留他一人坐在原地,声音轻若自语:

“从江南的靡靡烟雨到西北的漫漫黄沙,你在哪里?”

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他起身走入沉沉夜色里,背影依旧挺直,却无端透着些落寞,全然不像江湖传闻里那个飞扬肆意的少年剑客。
  
  
  
  
  “先生,我回来了!”

  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孩子蹦蹦跳跳地走进来,扑进正坐在桌边读书的人怀里。那人腾出只手来,笑着揉了揉孩子的头,问道:

  “瀚文今日又有什么奇遇,竟如此开心?”

  “听一个哥哥讲了个故事。呐,先生,江南很美吗?”

  卢瀚文歪着头问,眼里闪着满满好奇。喻文州手里一顿,轻轻合上手里的书问: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那个哥哥说他是从江南来的,先生你也说过你家在江南,我想那一定是一个很漂亮的地方吧!”

  孩子语气里盈满了对江南的神往,又续道:

  “那里有雨有湖有亭子,那些我还只在书里看过呢!”

  喻文州敛眉,思索了半刻,又问:

  “那个哥哥是不是带了把剑?”

  “哇!先生真厉害,这都知道。”

  喻文州匆忙站起身,连碰翻了桌上的茶盏,水沾湿了书都无暇顾虑,交代卢瀚文莫要乱跑就出去了。穿过交错的巷子走到大路上,他才想起未问卢瀚文他是在哪里遇到的人。他叹了口气,暗笑了自己失态,便想顺来路回去。

  转身,一个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撞进了他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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