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疑  
杂食动物!
每天都在为太中喻黄马场林开石宿伏高桂的绝美爱情流泪!偶尔也萌一丢丢生活在北极圈的非官配cp,比如夜雪维尤。啊,原来我是金毛控!(恍然大悟)
话说在乙女游戏磕cp磕拉的就我一个?我单方面为冲斋风土爆灯!

【露普】末世救赎


年下,陈年旧文搬运补续?


Part.0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腥的铁锈味,昏黄的路灯发出短暂的“噼啪”呻吟后完全消寂下去。基尔伯特向后退了半步,背抵上冰冷的墙,他抬手随意地擦去了唇边溢出的血迹,一双赤色的眸子在浓重的夜色里亮得出奇。
  
  月亮早已掩进厚厚的云层中不知所踪,低沉的午夜钟声游走在交错的街巷间,嘶哑的鸦鸣、尖锐的猫叫刺得人耳膜生疼。
  
  “苏联的冬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他边想边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十字架项链,放在胸口虔诚地低声祷告,口中呵出的白气迅速散了开去。他一吸气,冰冷干燥的空气直直闯入气管,五脏六腑也跟着叫嚣。
  
  呼啸着擦过耳畔的风携着低沉惑人的曲调飘往远方,有人自残垣断壁中走来,迈着闲庭信步穿过尸体堆就的山,基尔伯特闭起眼,无声地丈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三
  他的手轻轻按在腰间的枪上,抚着枪上精致流畅的花纹,他感觉到血液在沸腾,连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升温。
  
  二
  他缓缓调整了一下呼吸,暗暗咬牙却作出一副从容的样子。
  
  一
  他猛地睁开眼睛,头微微昂起至一个高傲的弧度,恰好撞进了一汪紫色的深潭。他狠狠抽了口气,却把放在腰间的手移开了。
  
  而后他听见那个人用熟稔而悠闲的语气道:
  
  “好久不见,基尔伯特君。”
  
  连眼角弯起的弧度都似乎演练过千百次般恰到好处,五分愉悦、四分冰冷、一分莫名。伊万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如既往地裹着一件米色长款大衣,半张脸藏在浅灰色的围巾里,露在风中的脸颊透出微红,一开口便把戾气消磨殆尽。
  
  “滑稽得像只熊。”
  
  基尔伯特在心里笑,面上却懒于回对方一个表情。一双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了一下伊万。深黑色的军装勾勒出笔挺的军姿,气势毫不输给眼前这个高出他许多的男人。
  
  “怎么了?基尔伯特君。”
  
  伊万歪了歪头,眼睛里写着满满的无辜。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基尔伯特简直就要为这个愚蠢的斯拉夫人展示出的惊人演技拍手叫好了。他沉默,从腰间抽出枪,还未来得及举起,右手一痛,下一秒便被人按在了地上,前一个向他挑衅被他杀死的人的头正好在他眼前,他嫌弃地闭上眼。
  
  “基尔伯特君,我们就不能好好和平相处吗?”
  
  “当然不能!”


Part.1

  他们相遇于苏联冗长的冬日。
  
  “本大爷自己一个人玩也可以很开心!”基尔伯特丢下这句话,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他懊恼地把自己漂亮的银发揉成鸟窝,仍想不通为什么小时候那么可爱的弟弟长大后会变得那么刻板。
  
  “阿西快来接我啊!三秒之内出现本大爷就可以大度地原谅你。”
  
一边放慢脚步,一边他嘴里如是咕哝。回头望望越来越小的城镇,基尔伯特咽了口唾沫,犹疑着:
  
  “阿西本大爷就慷慨地再给你五秒悔过的机会好了!”
  
  ……
  
  “或许是半分钟?”
  
  “一分钟!”
  
  “啊啊啊啊啊啊臭阿西!!!”
  
  
  
  
  呼啸的北风吹动树枝,落日的余晖在地上打下斑驳摇曳的阴影,昭示着漫长的冬夜的来临。冷气直直地灌入领口,基尔伯特皱眉拢了拢衣服,放慢了脚下的步伐。
  
  森林里静得连枯枝摩挲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动物都躲回了各自的巢穴越冬,基尔伯特埋头往森林深处走,枯树肆意地伫立着,在即将撞上又一棵拦路的树后,他恼怒地踹了树一脚。
  
  而后是一系列的哗啦声以“咚”的一声巨响结束,有人姿势狼狈地摔在地上,发出哎哟的轻呼。短暂的错愕之后,基尔伯特有些心虚地憋出一句:
  
  “喂,你没事吧?”
  
  “没关系。”
  
  伊万对着基尔伯特笑了笑,没有注意到后者更加深重的心虚,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个鸟巢,在看到巢里安然无恙的两只小鸟后松了口气。
  
  基尔伯特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巢里两只挨在一起的雏鸟后嫌弃地撇了撇嘴,低声咕哝了一句“真丑”。
  
  “它们会长出很漂亮的羽毛的!”
  
  基尔伯特在听出他语气的正经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后者有些害羞地红了耳朵,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是认真的。”
  
  “恩,我知道了。”
  
  基尔伯特努力收了收笑意,弯起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小朋友,你还要在地上坐多久?快起来吧。”
  
  他朝坐在地上的少年伸出手,有些讨好地说。因为自家弟弟未曾来找他的郁闷一扫而空,甚至觉得连这干冷的天气也没有那么恼人。
  
  “我叫伊万。”
  
  伊万把鸟巢轻轻放在地上,犹豫着伸出手却在即将碰到基尔伯特时猛地收回,转而撑着地面艰难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把鸟巢小心地捧起来,有些困扰地皱眉。
  
  “基尔伯特。”
  
  伊万疑惑地抬头,正好对上一双赤色的眸子,在渐浓的夜色还闪着漂亮的光。他愣了愣,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你不回家吗?”
  
  基尔伯特四处望了望,森林在夜里愈发显得幽深。伊万摇头又点头,脸颊微红。基尔伯特看了看他捧着鸟巢的手,早已冻得通红,却仍宝贝似的抱着鸟巢。他叹气,把自己的手套拿下来递给他,又接过鸟巢。
  
  “戴上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反常地关心起一个孩子,最后归结于他与自家弟弟年纪相仿。他看着伊万手忙脚乱地套上手套,不合适的手套显得有些滑稽,他抿唇,轻声说了句“谢谢”,又拿回鸟巢头也不回地跑了,耳朵有些红,也不知是冻的还是……


Part.2

        壁炉里跃动的火光把屋子映成橘黄的暖色,基尔伯特缩在沙发里不住地打喷嚏,他心不在焉地伸手把厚厚的绒毯往上拉了拉,目光越过窗子落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
  
       枯黑的树枝在冬日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积雪压低了街对面的屋檐,透过窗上结的霜花看到的街景并不是那么真切。他听见门外的木楼梯发出不间断的吱嘎呻吟,凌乱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基尔伯特伸手推开窗,外头的风雪直直地灌进屋里,吹得壁炉里的火焰不断摇曳,发出垂死的噼啪声。他在门被踹开的前一秒猛地跳出窗去,用顺走的毯子作缓冲落了地,动作潇洒连贯,毫不拖泥带水,还颇有闲心地转头给那些挤在窗边目光凶狠的打手们递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他回身,下一瞬看见那个呆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的小孩,心情大好地笑弯了眼。牵过那孩子的手一头扎进茫茫的风雪里,在一片叫骂声中优雅地退了场。
  
  
       “呀,真是巧啊,又见面了。”基尔伯特在交错的街巷间轻车熟路般左拐右拐,确认了背后再无追兵后停下来,嬉笑着看了眼伊万。后者因为长时间的跑动有些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被风吹的微微发红,他再三往大衣里缩着手脚,声音透过围巾传出来,闷闷的又带着微微的鼻音:“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因为我没交房钱白住了好多天旅店。”基尔伯特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抖了抖毯子上的雪,又将自己裹在毯子里。
  
       “这是不对的。”在伊万清澈的目光逼视下,基尔伯特有些挫败,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伊万浅金色的头发,说:“是是是,是我的不对,下次不会了。”
  
       伊万眼睛转了转,问话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你现在没有地方可以住了吗?”基尔伯特眨了眨眼睛,点头。伊万小大人似的语重心长地说:“我带你回我家住,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做出……嗯……不对的事情。”
  
       基尔伯特看着伊万皱着眉头努力思索的样子,险些笑出声。后者似乎有所察觉,脸变得更红了几分。基尔伯特适时开口说:
  
       “好,我答应你。那你现在就带我回家?”
  
       他说这话时微微歪着头,垂着眼睛看伊万,眼中光波流转。伊万不自在地吞了口口水,默默点头,红着脸来牵基尔伯特的手,一边干巴巴地解释说:“这样不容易走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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